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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作文29分没必要惊诧

发表日期:2014-11-9 作者:宁波学而优家教网 电话:15757878084

据中国日报网928日消息,湖南作家张洪泉先生时隔15年重新走进高考考场,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已出版过十本书,发表过近千万字文学作品的他竟然语文没有及格,作文只得了29分。

更加荒唐的是张先生有些挂不住,竟然起诉考试院,如此行为我觉得与作家的品格似乎有点不搭配。可以说,自从高考诞生之日起,就会传来作家与考试的纠葛不完的官司。曾几何时,王蒙先生做自己的作品为选段的阅读理解,似乎答案也不理想,人们就不免大掉眼架,觉得考试俨然违背了作家的意愿,纯粹有些无聊。殊不知,作家的作品一旦呈现,就不属于作家本人,它可以在读者的帮助下进行再次解读,实际上,读者的深度阅读给了作品永恒的生命力,这方面,作家本人应该特别高兴,不应该觉得憋屈,这一点上,王蒙先生就显得特别大度,没有搞什么大动作,大概先生研究《红楼梦》、《庄子》、《老子》比较深厚,自然看透了所谓的虚名浮利,着实令人佩服。

我觉得一个作家,他的作品能够成功选为考试的材料,这本身就是对作者本人劳动成果的一种肯定,没有必要追究过多的作者原意,试想想,如果曹雪芹的《红楼梦》没有后来人的不同角度解读,如今还有人愿意在大观园里欣赏林黛玉的孤傲与直率、薛宝钗的敦厚与虚伪、史湘云的豪气与动人,自古以来,不知多少作品在人间流传,能够有《红楼梦》这么多读者群的还算少数,也许有人在评说研究者的是与非,其实大可不必,就算不是曹雪芹的作品又有什么关系,至少这部伟大的作品依旧在人间传唱,不正是作者所希望的假语村言,人们饭后最实在的谈资吗?

实际上,许多有才华的作家未必是考场上的高手,否则,蒲松龄也不会考了一场又一场,乃至于胡子花白,一点也不影响先生在文学场的地位,一部《聊斋志异》,显然已经让其考试的不幸留下的创伤大大的抹平。再说吴敬梓,人称败家子,不好好地研究八股文,竟然在风花雪月中虚度人生,这照样不影响自己创造伟大的作品——《儒林外史》。读这两个人的作品,我们多多少少能够领略到他们在作品中对考试的一种态度,要么是无奈中讽刺,要么在调侃中发泄,就连施耐庵这样的作者,深处乱世,也不免书写发愤之传奇,《水浒传》,狂狷之士金圣叹读罢也觉得大快人心。

我们的作家没有必要烦恼,想想唐代那么著名的双子星李白与杜甫也没有在考场上得到什么实惠,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眼巴巴地看着别人骑花马、戴红花,一夜看尽长安花,中上状元郎,自己只能名落孙山,又有什么办法呢?否则,唐太宗也不会高兴的说,天下的英才都入自己的囊中了。

作家为什么不能够在考场上驰骋,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骨子里的那股叛逆劲儿在起作用,在笔墨之间,我们完全可以任野马奔腾,让文思泉涌,无需担心会离题万里,不是有许多伟大作家都特别为这样的事儿烦恼吗?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托尔斯泰,本来写《安娜·卡列宁娜》是否定主人公的道德败坏,可是写着写着,就深深地爱上了,不知不觉中,开始用最美的语言来书写委婉动人的故事,至今,人们依旧觉得安娜的美是世界无与伦比的,就像达芬奇的名作《蒙娜丽莎》甜美的微笑那么的迷人。经常涂鸦文字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写文章的时候,完全可以不被原来的构想所束缚,说不定,写着写着又有了更加深刻的思想,总觉得在弹奏最高妙的曲子,没有尽头,愈弹愈是快乐,有一种有意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阴的快感,这也是写作成为习惯的人不会感到累的原因所在。在别人眼里,写作是不可思议的是,但是在习以为常的人眼里,写作是最快乐最美妙的一件事,你可以在洁白的卷纸上刷刷地写出别样的文字来,当然了,如今敲击键盘,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各种各样的词汇,一个字说不定就会带来无限的遐想,此中快乐又有几人能知呢?

我几天前,在孩子吃晚饭和晚读之间,不到五十分钟的工夫,就洋洋洒洒地写出了将近二千七百字的文章,也就是刚刚发表的《给孩子一分钟的自由呼吸》,很快用多媒体打在显示屏上,孩子们目瞪口呆,绝对相信我说的是真话,毕竟我笔下的内容就是他们一整天的生活,没有一点走样。等到孩子欣赏完毕,有孩子不免疑惑道,老师,您这样大胆的揭露存在的问题,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如果是阅卷老师,肯定因为主题的问题得不到高分。我自然诚惶诚恐,孩子们写出的每句话都需要经过推敲,仔细琢磨一下,这样的话到底是不是围绕主题来完成的,更加可恨的是,形成的应试作文有时间、字数的限制,你没办法、也没有必要在那儿写出什么气势磅礴的文章来,除非你是高手,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写出诗意般的文字来,毕竟这样的人是少数,许多作家可能也未必做到。

张先生有些气馁,试想想,自己也算著作等身了,竟然在最擅长的绝活上硬是从考场上败下阵来,他有实力去与考试院论理,可孩子们又有哪个有资格到考试院去捣乱,纯粹是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我觉得先生写出来的东西,也未必篇篇都是精品,否则,我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可能是孤陋寡闻的缘故,再说了,你认为好的东西,别人一定会也要觉得好吗?这种强盗逻辑有些说不过去。事实上,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谁能指望每个人都必须喜欢莎士比亚呢?

人的口味不一样,自然会出现判别天壤之别的现象,再说了,张先生的作品说不定掺杂着许多不合正能量的话语,拥有着离题万里的句子,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谁让自己写惯了驰骋万里的文章呢,自以为写点豆腐块大可不必绞尽脑汁,殊不知,真正出彩的文章常常是最最简短的文字,既要有丰富的内容又要有合理的构思,更主要的是还要扣紧主题,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得特别完美的。

喜欢创作文学的大腕们,你们就不要到考场去搞什么名堂了,你创作是一回事,考试自然是另一回事儿,这一点从考试诞生起就存在着,否则,李杜又怎么会在诗的领域大放异彩,在考场上却如丧家狗、落汤鸡一样呢?自古没有全能战士,你在这方面有所得,在另一方面未必就照样出类拔萃,试想想,这样的人如果存在,我看上帝也太不公平了。

读过雨果先生写的《巴黎圣母院》,你就会对美与丑的辩证关系有新的认识,我希望张先生不妨也从辩证的角度去审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儿,别忘了,什么行都有自己行的窍门,千万不能混搭,否则,什么光辉都成了自己的,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呢?试想,如果苏老爷子不被贬谪,他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说不定自己在文学上的造诣也不过如晏殊一样,泪眼问花,直叹世事无常,无可奈何花落去,只能在小园香径独徘徊,这样的人生大概是老人家所不愿意看到的。

国家不幸诗家幸,屈原的命运算得上不羁了,这一点上,张先生应该觉得幸运,至少你不需要为衣食而忧,快快乐乐地当一个纯粹的作家,不需要在大冷天如吴敬梓那样的暖足,更不需要如曹雪芹那样在西山过着吃粥都得算计的生活。

少点哗众取宠,多点审视人生,这才是一个作家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