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宁波学而优家教网![请登录] [免费注册]
 
您所在的位置: 首页 > 资讯 > 新闻资讯 > 教育资讯 > 正文

不能老在过去或未来中行走

发表日期:2015-2-25 作者:宁波学而优家教网 电话:15757878084

汉娜阿伦特有一部作品,题目是《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我曾经也谈到过这方面的问题,可以说,人为啥活得痛苦,那就是过去的老是怀念,未来的有不可预测,如此,痛苦常常在过去与未来之间行走。

我觉得是什么给人们带来痛苦,说到底,就是记忆与想象,也就是说,人经过长时间的进化,拥有了思维。思维力包括记忆力、想象力和创造力。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创造力感兴趣,不知为啥,恰恰是记忆力与想象力在发挥本能的作用,让许多人不知道珍惜当下,只知道失去了许多,还有多少美好的东西可能没办法得到,这样下去,痛苦自然相伴而生。

我们最没办法的就是让时间停留,连最最伟大的哲学家也没办法解决。人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偶然,谁也没办法让存在固定下来,否则,海德格尔也不会写《存在与时间》、萨特也不会写《存在与虚无》、广松渋也不会写《存在与意义》,存在主义哲学的出现,事实上还是涉及到,人的意志到底是不是永恒的。其实,从人的愿望分析,没有哪个人不希望自己的一切永恒,宗教在一定程度上迎合了人的这种心理。

世界各地的宗教,都不约而同地体现了人追求自身精神永恒的愿望,当你想想埃及金字塔下埋葬的一个个法老,不就是希望用特殊的药水让自己的身体不腐,从而达到灵魂的永恒吗?我们中国曾经存在残忍的殉葬制度,据说,洪武大帝朱元璋就特别注重这玩意,可能老爷子相信,自己灵魂不死,一个人在辉煌的坟墓里待着太孤独,自然希望小太监和年轻宫女陪伴着自己。一个人面对死亡,无论你曾经怎么样不可战胜,事实上,恐惧都是少不了的。王侯将相,谁也不可例外。

人们希望灵魂存在,否则,一辈子忙忙碌碌,就算登峰造极,又有什么用呢?一旦范缜先生提出神灭论的观念,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反对,人死如灯灭,如果事实就是如此,那人活着又会有什么劲儿。我们总是在言语中区分人与动物,似乎只有人才具备灵魂,动物、植物是没有的。这种想法,在伊甸园的故事里展露无遗。两个普普通通的人,本来没有什么特别,与其他动植物一样,按照上帝的安排,日出而起,日落而定,然而,人的不安分注定了自己的不平凡,上帝的兄弟撒旦出现了,自然了,这位可怕的魔鬼不可能以上帝的样子出现,否则,人会觉得特别自卑,却以没有手与脚的蛇的面貌存在,没有与亚当说什么,而是选择了亚当身体的一部分,女人夏娃为说教对象。可怜的女人,一旦陷入欲望的陷阱,那是很难自拔的,吃了智慧果,顿觉存在需要智慧,否则,自己永远是上帝的奴隶或者玩偶。这股枕头风自然让善良的亚当也迷失了方向。人在欲望的指示下,他们渴望与上帝有同等智慧。我们作为亚当与夏娃的后代,之所以存在创造力,不就是从骨子里与上天较劲,用一位伟人的话说,欲与天公试比高吗?

我们的许许多多发明创造都是在满足欲望的膨胀,同时又在无限制地向上天进行挑战。然而,在理性的哲学家、思想家眼里,这样的行为常常不会抱着什么样的好感。伟大德国哲学家康德对历史学家吹嘘的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内心深处充满着矛盾,他对这场革命的结果特别满意,然对于革命的残暴方式并不怎么赞同。事实上,托克维尔先生连这场革命的结果都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先生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并不赞成革命的残暴,同时认为这场革命并没有解决人民群众的愿望。我觉得哲学家、思想家对于推动历史的革命不怎么看好,甚至反对以革命**的方式来缔造人民美好的未来,说到底,许多革命以打着为人民的幌子,其实依旧是维护本集团利益,希望自己的独裁统治永远坚持下去。你翻阅独裁者希特勒的《我的奋斗》,不也是希望维护日耳曼民族伟大的辉煌,对犹太人无比的痛恨,这样的思想之所以风靡整个德国,不就是唤起了德国人的民族自豪感,为自己统治世界这样的欲望提供幌子吗?我建议每个想要不惑的公民可以看看汉娜阿伦特的《集权主义的起源》,人的悲哀,就是集权主义一旦上升到国家的层面,那么这个国家就有可能陷入到战争的边缘,到头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实,康德先生为什么孜孜不倦地写出三大批判,无论是理性与实践的批判,还是判断力本身的批判,说到底,依旧是为了研究人到底是什么的问题。实际上,人活在世上,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一方面,世界的诱惑太多,没办法去思考,另一方面,就算思考了,也不会过多地在此停留,为啥,生与死,常常是没办法控制的,就算你有万贯家财,可是黑白无常来了,你照样要抛弃一切,成为囫囵的鬼。

帕斯卡尔认为人其实就是一个有思想的芦苇,这也真是人的悲哀之处,你可以想象,在风暴的侵袭下,芦苇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然而,芦苇的生存状态实际上并不简单,它的根系可以四通八达,不就是希望在河岸边扎根下来,图个子孙繁衍,落得思想永恒吗?这位可爱的哲学家,他的思想录,你会不由自主地希望上帝永远存在,人的思想希望永恒。

哲学家的痛苦就是没办法得到真正意义灵魂安顿的方式,他们眼望着苍穹,思考着内心深处保持的德性,希望人的思想可以穿透生老病死保存下来。存在与时间,这是存在的实际形式,存在与虚无,这可能是人不愿意看到的现实,他们多么希望存在非常有意义,这就是人活着的主观能动性的问题。

斗天、斗地、斗人,其乐无穷,实际上,我们的古老哲学之书《易经》就认为相斗不利于生存,唯有和谐才能够创造一个美丽的世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是希望每个个体都能够修心养性,从而与这个美丽的世界和睦相处,做到真正意义上,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实现天地人和谐发展的目的。

我们总是把自己的一生搞得像一场戏一样,处处充满着矛盾,时刻带来痛苦。殊不知,人连从哪儿来,到哪里去都搞不清楚,你能指望其和谐地看待周围的一切变化。伟大的智者,他们都会觉得时间太有限了,为了智慧,他们可以三十年如一日,从来不会觉得时间是多么的宽裕,否则,孔夫子也不会看着涛涛的流水,发出感叹,更不会说出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话来。庄子没有得到什么权贵,释迦摩尼甚至放弃了王位,不就是在生与死的思考中,觉得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时间是多么的短暂,人想要求得真正的智慧,那就得静下心来,透过滚滚红尘,看到人存在可以永恒的东西来。康德先生的伟大,就在于把进步写进了自己的哲学,可以说,他对于法国大革命的结果为啥满意,其实就是从这方面去评判的。正如汉娜阿伦特在《康德政治哲学讲稿》中公允的认为,康德先生的哲学,其伟大之处,就是对判断力进行批判。事实上,人可以伴随着经验和实践拥有自以为是的理性,但是,想要在天地间获得更为深邃的认识,那就得不断提升自我的判断力。

我们有时候学了许多知识,就是没办法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在学问方面也没有什么长进,说到底,不就是学习知识的过程中,只是在被动的使用记忆力和想象力,忽略了判断力和创造力。钱钟书先生之所以能够有深厚的学问,做到贯通中西,原因很简单,正如研究钱学的人所发现的,先生读书如判官办案,时刻去伪存真,从而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学问。我们老是喜欢问自己到底记了多少东西,殊不知,人在学习的过程中,应该学会明辨是非,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短暂的人生中创造出美好的世界来。

智者不会眷恋过去,在记忆的掌控下痛苦的怀念过去,也不会过分憧憬未来,在想象的诱惑下被欲望迷失方向,只会不断地学习从而提高判断力,拥有创造力,让美好的世界和谐起来,如此,人才能过上哲学家、思想家所期望的和谐美满的幸福生活。